大街上人来人往,两道身影并肩而行,相似的精致面孔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,恍若双生子般。
苏雨柔挽着苏雨晴的胳膊,语气有些羡慕,“姐,你和姐夫马上就要订婚了,咱姐妹俩可得好好逛逛。”
即将订婚的苏雨晴脸上却没有多少笑意。
“听说公司最近出了点问题,爸爸每天早出晚归的,我——”
话还没说完便被苏雨柔不耐烦的打断,“爸都说了不是什么大事,就算出了问题,咱俩又能解决什么,你就别瞎操这个心了。”
“可是——”
“哎,姐你看那条项链,你在这里等我一下。”
苏雨柔走到街道对面,目光显然已经被橱窗里的东西所吸引,完全没有注意到旁边疾驰而来的黑色车子。
如同黑色的幽灵般擦肩而过,将她吓了一跳。
“怎么开车的!”
车子的速度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,苏雨柔撇了撇嘴,转身走进店里,却不知那辆车子在拐角处停了下来。
车窗缓缓摇下,露出一双眸子,像是有团化不开的浓墨,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泽。
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苏雨柔进店后的一举一动。
傅容淡淡看了眼,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缓缓凝聚,带着抹势在必得的光芒。
“去查查她的身份。”
薄唇微张,低沉的嗓音如同大提琴般悦耳动听,却是冰冷无比,不带任何感情。
等到苏雨柔从店里走出来的时候,那辆黑色的车子早已消失不见。
苏雨晴瞥见她手上空空如也,神情反而有些不悦,好奇问道:“你这是怎么了。”
苏雨柔抱怨道:“真晦气,刚才差点被车撞了,害的我什么心情都没有。”
姐妹俩准备打道回府,却不知命运的齿轮在这一刻已经悄然转动。
苏家。
偌大的房间里却是烟雾缭绕,只见苏振宇坐在沙发上眉头紧皱,不停的吞云吐雾。
赵梅推门而入,看到的便是一地的烟头还有灰烬。
扑面而来的烟呛得她咳嗽出声,“发生什么事了,抽这么多烟。”
苏振宇沙哑开口,“公司那边资金链断裂,工程款结不出来,只能暂停施工,可如果我们到工期没有完成,将会赔付大笔违约金。”
说到这里他又猛抽一大口。
赵梅大惊失色,“事情怎么会到如此严重的地步,你之前不是说能解决的么。”
苏振宇摇了摇头,又叹了口气。
“再这样下去,只怕公司会。。。。。。”
后面的话没有说完,赵梅却知道事情的严重性,“那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。”
就在夫妇俩一筹莫展的时候,苏振宇的手机却突然响起。
“对,我是苏振宇,请问您是——”
苏振宇先是惊讶,随后面上满是激动和喜悦,身体都在微微颤抖。
直到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忙音,他这才傻傻的挂断电话,随后狂喜道:
“公司有救了!傅氏集团答应会给我们注资三亿,这样一来公司所有问题都能够解决!”
赵梅听了嘴巴微张,结结巴巴道:“是我想的那个傅氏么。”
苏振宇意气风发,哪里还有先前的愁眉苦脸,“除了他还有谁能够这么大的手笔,开口就是三个亿。”
说起傅氏,在A省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,公司涵盖各个领域行业,几乎什么都有涉足。
可以说傅氏打个喷嚏,只怕都要引起A省不小的风暴。
“只是傅氏有个条件。。。。。。”
苏振宇欲言又止。
当天晚上,苏雨柔就被喊到了夫妇俩的卧室里。
她打着哈欠,有些不满的开口,“爸妈这么晚了喊我过来干什么。”
“是这样的,我们给你定了门婚事,就在三天后,嫁给傅氏集团的总裁。”
苏雨柔腾的一声,从椅子上站起来,“什么!嫁给那个冷面阎王?我才不同意。”
傅氏集团虽然名声显赫,傅容也是众人眼里有名的钻石单身汉,但他性格冷漠,杀伐果断,因此人送外号“冷面阎王”。
曾经有女人爬床,却被他丢出去,总而言之, 有关他的传闻多是负面,因此哪怕条件再好,也没有人再敢触他霉头。
向来宠爱苏雨柔的傅振宇,态度此刻却是前所未有的强硬。
“不行!嫁不嫁人由不得你说了算。”
那可是三个亿!能让公司起死回生不说,还能借此攀上傅家这棵大树,代价只是一个女儿。
纵使傅振宇再疼苏雨柔,可他也是个商人,骨子里总是追名逐利,“傅家条件好,你嫁过去不会吃亏的。”
眼看他心意已决,任凭苏雨柔如何哭闹,都没有改变主意。
“你好好准备着,三天之后傅容将会迎娶你过门!”
丢下一句话后苏振宇转身离去,看苏雨柔哭的厉害,心里多了几分不忍,对着赵梅开口道:“你好好劝她。”
“妈!我不想嫁,那个傅容冷酷无情,而且传言他还有暴力倾向。”
苏雨柔虽然爱慕虚荣,傅家条件好,但她也不想嫁给这样的男人。
赵梅的心肠更软,见不得苏雨柔这样哭诉,当即眼泪就留下来。
“你爸爸也不想,只是公司出了点问题,傅家注资三亿,条件就是你嫁过去。”
苏雨柔有片刻的错愕,哭的却是更厉害,“我不管!你帮我劝劝爸,一定还有其他办法,否则我这一生就毁了。”
赵梅神色划过一抹纠结,苏雨柔从小因为嘴甜会说话,更加讨人喜欢,再加上父母都比较顾小,因此她倾注了更多心血。
相比苏雨晴,性格更加独立,倒与她没有那么亲近。
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。
“你们姐妹俩长的这么像,不如这样。。。。。。”
她耳语几句,苏雨柔的哭声顿时戛然而止,一串泪珠还挂在睫毛上,有些忐忑不安道:“这样可以么,姐姐她不会答应吧。”
赵梅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:“只要我们计划好就可以的。”
苏雨柔依偎过去,“我就知道妈对我最好了。”
谁也没有看到她眼底一闪而逝诡谲的光芒。